chen

熊猫着了

my killer【1】

迟来的元宵节礼物。
 了你的心愿。
 @tomorrow 

  00 
   车窗外的港口仓库正发生一点小小动乱。 
   坐在红色小皮卡后座的林贵仁还没能在通讯电话里弄清楚状况,他的最佳拍档就已经坐回了驾驶室。 
   “就收工了?” 
   “对。”tok将手机扔给林贵仁。里面是一张照片,穿着黑色和服的男人被一枪爆头。 
   “啧,你现在的手法越来越粗糙了。” 
   “你不是说速度很重要,少玩创意?”tok一边发动引擎,一边心情颇好的把副驾上的食盒盖子掀开。 
   “又是三明治?”林贵仁搓了搓手指,企图从食盒中捏出最后一块卖相已不是很好的鸡胸肉三明治:“你的雷先生是不是只会做三明治?” 
   “不。其实他更拿手的是蔬菜沙拉,”tok单手掌握着方向盘,迅速将食盒拎离危险范围,然后笑着挑眉:“没你的份。” 
   “喂,我现在可是你最大的经理人。吃剩的东西你都不留一块给我?” 
   “经理人而已,又不是雇主。侦探先生,要是你愿意付钞,我可以亲自招待你。”往嘴里塞完最后一块雷先生的爱心三明治,杀手开始全神贯注的开车。 
   他们极速的驶上了白鸟大桥。然后没一会儿远处海港的建筑物就已经变得模糊起来。 
   太平洋的广阔风景在车窗外飞速掠过去。白鸟大桥仿佛真的成了振翅腾空的白天鹅,红色的小皮卡正随着她飞驰升天。 
    
   tok已经把车开到了时速一百七十公里。 
    
   林贵仁不敢相信地看着车上的速度表:“现在是任务完成了吧?” 
   “yep.” 
   “回家而已!你这么玩命?” 
   “到你家是五公里,两分钟要把你送达。” 
   “为什么不用三分钟让我们都活着到那?” 
   “因为剩下三分钟我得到家,顺便在街边买瓶红酒。” 
   林贵仁的为什么还没问出口,红色Hilux已余怒未消的驶出了大桥。 
   “今天是我和雷先生的结婚纪念日。” 
    
   快下车前林贵仁就十分眩晕,只记得他的好拍档在念日落之前的每一秒都得争。 
   有什么好争。林贵仁晃了晃脑袋,里面似乎有海浪在翻。 
   某位全职杀手自从结婚后,出个任务最长时限不能超过一天。从此业余得不能再业余。 
   “不就是结婚纪念日吗?天天都见面,就不腻吗?”伴随着一个急刹,林贵仁扒着车门不能动弹,脑袋里的海浪几乎要从嘴里倾泻而出。 
   就在tok准备动手将这位慢吞吞先生轰下车的时候。一通善良的电话拯救了tok对多年友人摇摇欲坠的良心。 
    
   是温柔的雷先生。 
    
   “tok你到哪边?” 
   “三分钟到家宝贝。” 
   林贵仁哇的一声吐了出来。 
   “什么声音。”雷先生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低沉的十分好听。 
   “雷生,是你的‘太太’在迫害我。请你好好管教他。” 
   “没什么声音。骆太太,你在家吧?你只需要等三分钟,骆先生马上回去给你做大餐。” 
   tok神情非常自然的踹了一脚林贵仁,极其顺利的让他脑袋里的海浪全部倾泻在了车外,然后用十分甜蜜的口吻:“土豆削好了吗?一天在外面,我也非常想念你的手艺。” 
    
   “王八蛋你只配吃土豆。”林贵仁才刚下车,tok瞬间就把车飙了出去。 
    
   “你是不是又开很快?” 
   “他哪是开车,他是在开直升飞机!”--还能隐约听到林贵仁的抱怨声。 
   “绝对没超速。” 
   “可以。”雷先生的声音听来依然柔和:“我在家,现在就站在窗户边。听好,一刻钟内不要让我看到你的车。” 
   “十分钟吧!” 
   “不。骆先生,这没价可还。” 
    
    
   “yung啊!yung你在不在家,快点出来扶我一把。”林贵仁一步三摇的找家门的方向。好不容易找到家门,开门又成了一件艰难的事情。 
   “臭小子休息天又跑去哪。”林贵仁拍了半天门没人理,只好自己艰难的开了门。 
   然后他就听到,客厅里正播放着节奏异常明快的:“海草海草海草海草,浪花里舞蹈…” 
   --yung正盘着双大长腿坐在客厅的波斯大地毯上,兴奋的录着撸猫视屏,地面上散落着游戏手柄,手机和一堆零食。 
   “我在外面工作几辛苦!你土豆不削一只,给我在家里录撸猫视频?” 
   “很多人喜欢九千岁啊。而且难得休息,千岁也需要我的陪伴吧。” 
   然而那只叫九千岁的黑猫见到林贵仁简直如见救星。他奋力的从yung的怀里挣扎出来,粘到林贵仁的脚边,用一双饱含热泪的碧绿瞳仁控诉另一位主人的不人道。 
    
   “诶,出去一会你怎么这样子。”yung这会儿才发现了林贵仁憔悴到灰白的脸色。 
   “tok那王八蛋把那辆破皮卡开成拖拉机。” 
   “什么破皮卡…”yung费劲的想了一会儿,然后皱着眉头满脸天真的担忧:“那辆啊,好歹也是中东神车。他开成拖拉机那么慢,你还吐成这样。阿林,你是不是快要退休?” 
    
   林贵仁气得无话可说,毕竟他回家连一只削好的土豆都没有。 
   他休息了一会就在厨房叮叮当当起来:“你在家就会撸猫打游戏,撸猫打游戏!你会做个三明治也是好的。” 
    
   林贵仁捂着额头,当真感到十分头痛。 
   环顾着冷冷清清的大厨房,他自拍了一张极度忧郁的照片发到朋友圈,又极度伤感的配了四个字:“冷暖自知。” 
   获得一群人点赞后。林贵仁听到yung在磨磨蹭蹭的收拾客厅。 
    
   “我今天有打扫卫生啊,还洗了袜子。”yung走到正在煎蛋的林贵仁身后,向他展示手里的ipad:“你看,我还有帮你把游戏打通关。” 
   “是吗?”林贵仁假作怀疑的瞥了小心翼翼的yung一眼,转头憋笑把煎好的蛋放进盘子。 
   “真的,你看一眼。”yung讨好的把pad举到林贵仁眼前,果然帮他把总是过不去的那关打通了。 
   “好棒。我看看。” 
   “我知道你生tok的气,刚刚我和雷先生约好今天一起打游戏。” 
    
    
    
   01 
   被限制一刻钟后到家。 
   tok颓丧的拍了把方向盘。他想了想,掐着一刻钟的时间,倒是可以顺路去离家一公里左右的鹤田先生店里买件礼物。 
   红色Hilux依然被开得飘起。车载音箱里十分没有品味的放着海草舞。 
   鹤田的店是经营着来自世界各地的各类杂货。从不知名作者的画到不知时代的摆件,反正都是些有趣物件。想挑些特别的礼物,去那里找找总有收获。 
    
   tok的目光掠过满满当当的架子,一眼就看中了一只造型别致的--高身六角盆。 
    
   雷一定会喜欢。 
    
   雷算是位业余盆景爱好者,院子里打理着不少植物。前阵子他觅到一盆还算稀有的缀化香炉盘,正缺一个相宜的盆子。 
   tok叫鹤田取下这只盆子,都已经放进了车里,结账却发现没带够钱。 
   “没关系,要不先赊着。”因为喜欢盆景,以及收集一些乐器包括二胡,鹤田算是tok和雷共同的朋友。 
   “不行啦。纪念日礼物,这么重要的日子,礼物怎么用赊的。”tok从车上把自己的二胡拎出来:“这把我才买,也是三万多。行不行?” 
   “可以。” 
   tok开开心心的载着花盆回家,鹤田朝他挥手再见,笑的一脸高深。 
    
   掐着一刻钟的点,tok没浪费一秒的将Hiux停到了雷的G55旁边,闪电似的冲回了家。 
   雷先生果然站在窗户旁看着他。 
   “一刻钟,没超时。”tok怀里还夹着被包裹着的花盆,朝雷吹了个口哨,“我们可以开始庆祝了,我还带了礼物。” 
   “去鹤田那了?”雷敬华略微观察了一下就得出了结论。 
   “果然画家就是厉害,观察入微,”礼物被随手准确的搁置。tok一边夸一边贴上来搂雷,手指穿插过雷极顺的长发,然后自他的发梢亲吻至耳垂:“那你猜猜礼物是什么?” 
   “恐怕是我用不上的。”雷敬华毫不贴心的猜测。 
   “为…为什么?”tok惊讶的眉毛和眼睛之间可以跑过两辆小皮卡,手指还缠着雷的头发保持亲昵。 
   “那你猜我买了什么?”tok顺着雷的目光看向一支窄长的礼物盒。 
   “琴弓?” 
   tok一瞬间就想到车库里G55旁边很新的车辙印:“你也去鹤田那里了?” 
   “对。不过恐怕你也用不上。”雷敬华笑着叹气:“是吧?” 
   tok和雷敬华坐在一起,两个人开始互相拆彼此买的纪念日礼物。 
   “你这次出门什么都没带。”雷敬华看着面前精致的六角盆:“怎么买礼物,你肯定又不愿意赊,除了你车上那支新买的二胡。” 
   “鹤田一直不愿意卖那支琴弓。”tok耸了耸肩,“前两天说喜欢那盆缀化香炉盘,所以你拿去换了。” 
    
   “不过我很喜欢这个用不上的花盆。” 
   “用不上我也不打算去换回那把二胡。” 
    
   “今年的礼物挺好的,”雷敬华安置着花盆,tok收着琴弓,然后两人对视着异口同声:“以后总会用上的。” 
    
    
   tok突然不想去厨房了。 
   黄昏时候的夕光穿透玻璃,照得雷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过分迷人。窗外是草坪和半院芬芳的植被,tok想起见雷敬华的第一面。 
   同现在一样,平静绮丽得像是梦境的具象化。 
    
   “还记得我们是怎么遇见?” 
   “你问我要不要做你的男朋友?” 
   “对。”tok开始脱雷的衣服。 
   “我请你帮我画一幅画像。”那件混纺质料的开衫是无扣的,tok只是用下巴就将轻柔的衣料从雷的肩头蹭落,他好像在说梦话:“那天你的眼睛也是这样看我。” 
    
  【实际上那天的tok颇为窘迫。 
   追他的车绕了半座阿姆斯特丹,他一直跑到西教堂前的红灯区找厕所换了装,才暂时摆脱围捕。 
   华灯初上,天光未歇。西教堂前的小广场尚有些画者流连,雷敬华是其中之一。 
   很明显雷并不是为了争取一天当中最后一单人像画,他就是在写生。因为他的画架前甚至没有高脚凳。 
   tok踩着高跟鞋,趾高气扬的从另一位画者那里随手拎了一只高脚凳坐到雷的画架前。 
   那身明艳的红裙加上大波浪足以让整个小广场的男人吹起口哨。】 
    
   “我跟你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?”雷敬华稍稍推开tok埋在他颈窝里作乱的下巴。 
   “挡我视线了。” 
   “然后你说,”雷敬华还没来得及学,tok就学着自己当时扬起下巴的样子:“画我!” 
   “你少说了一句快。” 
    
  【然后雷掀开快成品的前作,刚开笔随后跟来的就是呼啸半城的警笛。 
   tok坐在那里,试图努力克服一涌而上的晕眩感。而雷敬华就那么平静的看着他,一笔一笔的将线条落到纸上。 
   “我是个杀手。”tok的半身都出现麻痹感,他看着雷敬华那双平静的眼睛,突然产生了自弃感:“你可以不用管我。” 
   “药在哪里?”】 
    
   “结果你竟然你问我,药在哪里。”tok将雷敬华的白t往上卷,枪茧拂过他可爱的肋骨。 
   然后左手缓缓拥过后背,向上停留到他圆润的左肩,那里有个不大不小的疤。 
   雷敬华用膝盖擦了擦tok已经鼓胀的某处,tok干脆帮自己解开了皮带和扣子,顺便接着夸奖:“真是观察入微。厉害的画家都这样吗?” 
   “累了一天还这么精神。杀手都是像你这样吗?” 
   “对啊,你也不看看你husband是谁。” 
   “哦。业内第一嘛,厉害哦。” 
   tok看起来很高兴:“才第二,才第二。还不是第一啦。” 
   “最近都没有听你提起第一杀手了。你是没执念和他一战了?” 
   “是哦。他那么隐秘,谁知道长什么怪样子。”tok彻底把雷的那件t脱了扔远:“还是搞老婆最重要。” 
   “你不是说要回来做大餐?” 
   “趁着天光没老啊!拜托。” 
   每次做都关灯,白天雷又不愿意。 
    
   想想唯一看到雷从来平静的眼睛被做到失神的那次,tok还可笑的挂着那身红裙。 
    
  【那天他昏迷被雷敬华带回了酒店。醒来的时候夜色已淡,天色初白。 
   画家正临着窗户抽烟,长发被梳成短马尾乖乖贴在脑后。对街彻夜未歇的霓虹映在那张素脸上。 
   tok鬼使神差的问,“你要不要试试做杀手的男朋友?” 
   雷敬华没说话。 
   纱帘掩不住亮,吹进高楼的晨风有些凉。tok清楚记得雷的皮肤贴着他的温热感。 
   像是在做梦。 
   一开始是雷坐着他,冷静的像团自顾自燃烧的火。tok是懵的,人生中第一次遇到比自己还疯的选手。他兴奋的颤栗,狂热又霸道的将那团自燃的火摁到身下。 
   即便他仍感到眩晕,甚至来不及扔掉挂在身上的那件红裙子:“受不住就咬我的肩膀。” 
   于是tok的肩膀被咬出了伤。从那时到今日,伤口叠的次数太多,早已消除不了。】 
    
   两人深陷进沙发。 
   雷抚摸着tok的头发。只是亲吻着他的额头就让他情难自已的颤抖。 
   tok伏在雷敬华身上,手心摁在他左肩的疤痕上。这是他咬的--一共是两次。 
   雷是疤痕体质,不过两次就留下了印记。 
   tok痛恨自己的癫痫。只有这两次的癫痫发作让他遗憾又感谢。 
   
    
   但是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。tok发现这世上竟然有远比癫痫更值得痛恨的存在。 
   来电显示是yung。 
   “喂,lay吗?我们不是约好打游戏吗?我已经上线了。” 
   “毕大勇!”tok几乎暴怒了:“你给爸爸滚远!” 
    
 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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